灰山雀

蜂蜜公爵推销员。

【GGSS】黄昏

概要:一起老去的两位创始人依旧争吵不休,他们闹的别扭一如既往的无趣而幼稚。(完结短篇,六千左右)

又名:霍格沃兹老年社团的沙雕日常

不要被正经的开头骗了,都是假的。









霍格沃兹的黄昏是一簇柔软的烈火,融化了屋瓦和塔楼,将滚烫的时光涂在猫头鹰的羽毛上,它捎着昨日的渴求,将今日的高喊抛进海浪,让它和明日的爱意一起迎着黑夜闪烁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巫师夜语•卷一》


1》


霍格沃兹钟爱黄昏。


白日的喧闹会在这个时间逐渐熄灭,却又保留着喃喃细语的温柔,远比黑夜更加浓烈炙热,沐浴在橘色云霞下的砖瓦像是金子那样迷人。黄昏的云朵锐利又模糊,粉橘色染上了昏暗的深蓝,无声在日夜的边界翻滚。


风声掀起一阵柔软的波澜,林中飞鸟簌簌飞出,从塔楼上可以听到野兽的嚎叫。


一天的课程已经结束,透过草药室的窗户可以看到有巫师在草地上玩耍。这时候的学生并不多,零零散散的几人宛如被遗落的鸟群,背离了温暖可靠的室内,迎着寒风扑棱着翅膀,嬉笑着抛一个金色的水晶球。


残留的阳光从水晶球上高高跃起,刺伤了拉文克劳的眼睛。


“我记得那是你的。”她侧过脸对戈德里克说,“炼金失败?”


“成功了。”


“那你最好看着点。”赫尔加提醒他,“他们打碎一个水晶球的可能性不低。”


坐在离戈德里克最远处的巫师喝了一口凉水,保持着沉默。萨拉查盯着手里的木头杯子,它是被家养小精灵做出来的,或许是木材不好,内里挖得有些过于粗糙,哪怕反复修补也带着一股诡异的味道,因此他决定不再喝第二口。


水杯子里的水映着天边的云,热烈而浓郁,像是夜间雀跃的篝火,带着些许伤感的浪漫。风让水面泛起褶皱,模糊了视线里的黄昏。


萨拉查烦躁地挪了挪位置,将那杯水放回圆木桌上。女士们站起身来,率先离开了这里。而戈德里克就像是被什么惊醒了一般,紧随着她们关门的声音离开,逃离的姿势像是被魔杖指着的猎物。几乎是在他前脚踏出去的一瞬间,萨拉查就恼怒地站了起来。


他深深吐出一口气,趴在护栏上,手臂下硌着精雕细琢的浮雕,诸神的脸在日光下带了些迟暮的味道,昏沉又温暖,空白的眼珠里溢满了沉闷的气息。他向下望去,一直看着那个水晶球在魔咒里坠落,漂浮的风再也承载不起它的重量,无措地坠向草地。


——他举着魔杖,轻轻挥动。


盛满了黄昏的水晶球又缓缓飘浮起来,它从阴影里升起,金色在其中缓慢流淌,像是一轮另类的黎明。孩子们爱惜地抱住了它,抬头望向高处,正对上空荡又寂寥的阳台。那里除了在尘埃里垂死挣扎的白昼,就剩下一杯泼洒的水。


木头的杯子滚了两圈停在桌沿。


罗伊纳站在楼梯拐角看着他离开,巫师暴躁的步伐和他压抑的面孔呈现出两个极端。她们看着萨拉查绕过走廊里行礼的盔甲,无视了欢笑的画像,一路消失在逐渐黑暗的走廊中。


“你瞧。”她凑到女巫耳边笑言,“他们总是和好。”


2》


“你已经不年轻了。”她叹息一声,无奈又好笑,“什么时候可以不像个孩子一样。”


戈德里克瞪着赫尔加似乎想触摸自己脸颊的手,眉毛竖得像是根扎手的刺。女巫翻了一个白眼,收回自己的手,转而摸上自己脸颊上的皱纹。


“你不明白,赫尔加,他总能让我火大。”


“是吗?”赫尔加抱起双臂,目光充满了审视,“这就是你们在暮年还要折腾的理由?你知道学生们现在都在说什么吗?”


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感兴趣一些。


“什么?”


赫尔加的回答毫不留情:“幼稚的老头子。”


赫奇帕奇的宝石立刻哗啦啦掉了好几颗,引起了大厅里几个学生的侧目。不远处的教授们顿了顿写字的手,好奇地望了过来,几乎就要让赫尔加伸手打他一拳。


“赫奇帕奇加十分。”她咬着牙给学院加了回去,放弃了这场无聊的谈话,“今天没你的蜂蜜。”


戈德里克毫不畏惧地冷哼一声。


晚餐时每个人都分到了一碟蜂蜜,来自于外出的几位巫师。霍格沃兹已经从幽灵般的空建筑发展成了巫师的避风港,数代年轻巫师从这里接触魔法的玄妙,也从这里走出,迎接自己真正的挑战。离巢的幼鸟也有归来的一天,当他们羽翼丰满,不会忘记带回一些好东西。


大厅的氛围因此显得十分热烈,学生们品尝着这个年代难得的甜品,喧闹声如同浪潮一般动摇着大厅布满星光的穹顶,让那些小光点如同受惊一般胡乱窜动。教师长桌上整整齐齐坐着一群人,他们都若有若无地看着一脸阴沉的格兰芬多,以及被强行安排在他身边的斯莱特林。


萨拉查看起来还是一脸毫不在乎,他似乎早就知道了戈德里克的不幸,穿着他年轻时最喜欢的墨绿色长袍,夹杂着银丝的黑发被整理得一丝不苟,令人毫不怀疑他为了嘲笑一下对方下了多少功夫。


戈德里克看了一眼赫尔加,年迈却依旧精神的女巫似笑非笑地扯了一下嘴角,对萨拉查为了嘲笑戈德里克而正装打扮一事提供了支持,气得他几乎要像个老小孩一样抖动自己的胡子。


斯莱特林拿着勺子,将一勺金黄的、晚霞般的蜂蜜浇在了树莓上,动作优雅而缓慢,几乎要放大那微不足道的香甜气息。戈德里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袖口的银边,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,犹豫着要不要转开视线,或者再扣赫奇帕奇十分。


“萨拉查。”最终他妥协了,恶声恶气地喊着对方的名字,“给我一勺。”


巫师转过脸来,带了些沧桑感的面孔刻着讥讽,他的眼睛还是像年轻时一样明亮,五官带上了岁月的痕迹,却显得更加深邃。要不是现在戈德里克还在和他冷战,也许格兰芬多的领头羊会磕磕巴巴地夸他一句。


斯莱特林当然会拒绝他,毕竟这是他们之间最主要的感情交流——拿出和霍格沃兹一样老的、鸡毛蒜皮的小事互相讥讽,然后拿着魔杖打一架,最终躺进医院哀叹自己不争气的、老朽的骨头。


但今天是特殊情况,戈德里克也一向知道怎么堵住萨拉查那张讨人厌的嘴,所以他凑近了压低声音,把另外两位女士当成不会魔法窃听的聋子。


“一勺蜂蜜一杯酒。”他说,“我私藏的。”


斯莱特林推过那碟子蜂蜜,冷冰冰地注视他:“成交。”


戈德里克喜滋滋地给自己来了一勺,他的手还是那么稳,从来不像别的老巫师那样颤颤巍巍的。或许这和他用剑有关,萨拉查开始胡思乱想,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泛白的胡子,上面的金色已经微不可见,像是褪了色的太阳。


他们安静地分食了那一碟子蜂蜜,戈德里克又开始玩他们之间的老把戏。就像年轻时那样,他装作喝多了隔壁桌的麦酒,醉醺醺地倒在萨拉查身上。斯莱特林不再像第一次时浑身僵硬,而是自然而然地将戈德里克的手臂挂在了肩上,一脸嫌弃地往门口移动。


同桌的年轻教授担忧地询问了一下情况。


萨拉查板着脸摆摆手,而戈德里克配合地打了一个以假乱真的酒嗝。两人对回归的学生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祝福和夸赞,迫不及待地脱离了喧闹的大厅,远离人群去黑暗里寻觅他们自己的时光。


睿智的拉文克劳坐在原地,挺直的脊梁紧贴椅背,她唤回了离席的教授,一边端起一杯真正的麦酒。酒液粗糙而香甜,闻起来像是熟透的秋季,以及酒精特有的热辣气息。她嗅了嗅杯沿,十分克制地抿了一口,这才放下银杯。


“格兰芬多喝多了麦酒?”她嗤笑一声,“开什么玩笑。”


3》


事实证明她是对的。


戈德里克爱喝混在一起的果酒和麦酒,还热衷于藏匿它们。自从他们和霍格沃兹一样到了一定的年纪,赫尔加就十分限制他们的饮酒量,时常痛斥两个酒鬼浪费了医疗翼的资源。因此戈德里克只能将这种奇异的喝法藏起来,守着自己的酒瓶子就像是守着财宝。


斯莱特林不听劝,格兰芬多自然也不会。


两个老巫师坐在月光下一杯接一杯地倒酒喝。萨拉查刻板的面孔终于松动了一些,酒气蔓延在不大的储物室,他们就像一群夜游寻宝的小年轻,偷偷摸摸地享受着这份夜色下的美好。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果香,有些过于粘腻和沉闷,像是压在地平线上的黄昏一样朦胧。


“戈德里克。”他主动转过脸试图挑起话题,“我觉得你这段日子就像只失控的狮鹫,除了朝着我尖啸就没别的事情干。”


“胡说。”醉醺醺的格兰芬多猛然凑近他,酒气冲天的吐息喷在萨拉查脸上,“你比我混蛋。”


斯莱特林险些一杯酒泼过去,但他觉得过于浪费,于是闷头喝干了后拿酒杯敲他的头。戈德里克神智不清地咬了一口他的手腕,换来萨拉查毫无风度的一记肘击。


云翳掠过月亮,像只起飞的鸟,月光就在羽翼间碎成一片一片。


“你这个讨人厌的格兰芬多。”萨拉查继续着毫无营养的幼稚对话,“你甚至宁愿把自己锁起来也绝不和我先服软,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

“以前,以前?”戈德里克愤怒地冲他发脾气,“为什么我就得一直服软?像个男人一样,抽出魔杖打一架不好吗!非得和我冷战!”


“我们老了,用魔咒打架不是个好主意。”萨拉查凉凉地泼他冷水,一边敲了敲自己的膝盖,“希望你的巨怪脑子还记得,我们现在要喝的魔药都比以前多了三倍。”


戈德里克看起来像是被震住了,他瞪着蓝色的双眼,乱七八糟的胡子显得十分滑稽,他就这么傻乎乎地喝了一口酒,然后认真地盯着斯莱特林,咕哝起含糊不清的语句:“哈?用魔咒打架……我要还那么年轻,我就和以前一样锁了门,‘揍’到你第二天请假。”


“闭嘴吧,你这个老混球。”萨拉查的脸色沉了下来,他咬牙切齿地倒了一杯酒,将自己的杯沿磕上老格兰芬多的门牙,掰开他的嘴熟练地灌下去,“让你喝个够。”


戈德里克顺从地喝光了它,留了一口渡给萨拉查,他因此扯坏了对方整齐的衣领,也差点报复性地用自己的门牙磕坏对方的门牙。难得同样粗暴的斯莱特林舔干净了彼此嘴角的酒液,一把推开他后拾起意外掉落的银杯,发出一声顺畅的嘲笑。


“你退步了。”他擦了擦自己的嘴,“糟糕至极。”


“嘿。”戈德里克又拿出一瓶酒,“你不能对一个老头子要求太高。”


斯莱特林似乎被刺痛了,年龄在他这里永远不是个坦然的话题。和戈德里克不一样,自然的老去让他觉得自己在逐渐虚弱,就像是棵逐渐被掏空的树,也许哪天风一吹就会倒在暴雨中,永远站不起来,只能在土里躺着等待腐朽。


他闷不吭声地接着喝酒,因为很久没有放纵过,他现在的酒量还没有原来的一半。曾经千杯不醉的斯莱特林已经有些昏沉,他视线模糊地盯着戈德里克,听着他叽叽喳喳地念叨着一样的话题,颇有些不真实的情感。


他试图给自己再倒一杯酒,但是他抖得太厉害,洒了不少出去,身边的酒鬼立刻要命地叫唤起来。


“你这个浪费的家伙!”


萨拉查懒得和他吵,耳边嘈杂的风声让他忍不住晃了晃脑袋试图清醒一些。戈德里克夺过他的酒杯,自作主张地给他加满了,哪怕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他也能稳稳地倒进去,这几乎让同样醉醺醺的斯莱特林有些嫉妒。


他望着杯里的酒液,鬼使神差地晃了晃:“我还记得以前你禁止我在别人面前喝酒的事情。”


“因为你会拽着人试图用蛇语说教。”戈德里克砰地将酒杯放下,满脸通红,“噩梦,噩梦!”


“比你找人决斗的好。”他感觉自己的舌头有点不听使唤,“噢,先生!请和我打一架!用剑还是用魔法都可以!还是你他妈的想都试一试!”


“因为他给你送花!”戈德里克拔高了自己的声音,试图压迫对方,“送花!花!该死的花!”


萨拉查突然就安静了,他愣愣地盯着地面,似乎觉得这里有些什么一样。戈德里克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,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,鼻子贴着酒瓶,大着舌头自言自语。他们像两个被禁言的囚徒,掐断了空气中的呼喊,只剩下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。


酒精让萨拉查出了一身汗,他恍恍惚惚地坐在夜风里打哆嗦,过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

“你现在可不会那么做了……”他伸手去掐戈德里克的脸,十分无理取闹,“我们都老了,老了。再过不了多久,或许二十年,就要进棺材了。”


“那可真够久的。”格兰芬多低声说。


“什么?”


“我说你真他妈好看!”他大声喊了出来,“真他妈好看!”


在萨拉查严重混乱的脑子里找到一个清醒的回答之前,就有人推开了这件储物室的门。赫尔加带着一个年轻教授站在门口,挥着手驱散冲天的酒气,看着两个老醉鬼脸贴脸地互相嚷嚷。


平日里严谨刻板的斯莱特林拽着戈德里克的领子,反反复复地质问对方为什么不打断一个表白者的腿,而被质问的巫师则是牛头不对马嘴地吼着,用脏话夸奖对方的脸。他们扯乱了彼此的领子,褪了色的发丝纠缠在一块,活像是打了一架。


赫尔加很冷静地靠着门框站着,而身边的巫师目瞪口呆地看着。萨拉查站起身来,打开戈德里克的手,一脚踢翻了半瓶酒,神情倨傲地踏在椅子上,单方面宣布分手。


“听着,你这个老傻瓜。”他说,“我要和上周跟我表白的那个家伙过日子去了,他叫什么来着?”


“德里梅亚。”赫尔加冷漠地补充,“一个狂热的斯莱特林粉丝。”


“对,德里梅亚。”醉得一塌糊涂的斯莱特林大声重复了一遍,“我要走了!老傻瓜!格兰芬多!和德里梅亚!”


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戈德里克还在嘟囔着同一句话,半点没有危机意识。而这时候傻在门口的教授终于被赫尔加惊醒,四巨头之一丢弃了自己温柔和善的一面,头疼地交代他应该怎么做。


“先把他从那个该死的椅子上拽下来……然后帮我扶一下另一个醉鬼。”


“我能把斯莱特林院长交给您吗?”


“可以,你扶着戈德里克…噢诸神,这两个放肆的家伙。”


戈德里克被扶着走到了门口,他靠在学生的肩上,瘫软得如同一团烂泥。这时年轻巫师才听懂了这个老教授嘴里嚷嚷着的是什么。


“见鬼的斯莱特林……你真他妈好看。”


four》


“这就是你们冷战的理由?”罗伊纳举着两瓶黑漆漆的魔药,“幼稚,无聊,恋爱中的傻子。”


斯莱特林难得没有回嘴,他接过那瓶魔药,发现是自己熬的,面色难看地喝了个干净。酒喝多了的后果就是头疼欲裂,而他受凉后还不得不忍耐鼻塞和沙哑的喉咙。


“你踢翻了我最后的半瓶酒。”戈德里克无视罗伊纳的指责,决定先和萨拉查算清楚账,“那是最后的半瓶!这是糟蹋!浪费!”


“闭嘴。”萨拉查躺进被子里,“发酒疯的可不止我一个。”


昨夜翻遍了所有储物室的赫尔加翻了个白眼,决定不对这两个暴躁的老头发表任何意见。她觉得最重要的也许是让他们停止这种行为,以免下一次医疗翼无法收治两个上了年纪的老醉鬼。


“你们应该知道做事是要有代价的。”她宣布,一边把写满了要点的羊皮纸塞给年轻的医师,“给这两个老家伙上最好的蛀牙魔药,还有最恶心的解酒汤。转告厨房的家养小精灵们禁止给他们两个一丁点酒水,或者一丁点甜食。”


躲在被子里的斯莱特林发出一声讥笑,而戈德里克则是沉痛地叹息一声,余光偷偷瞟着站在一旁的拉文克劳。罗伊纳自然察觉到了他的目光,低下头挂着微笑,神色自然地拍了拍病床的木头扶栏,说话的语气活像是在哄孩子。


“听着,你们两个。”她残忍地叹了口气,“不但是酒和甜食,明天开始跟着我吃一样的东西。别摆出一脸毫不在乎的样子,你们已经上了年纪,就要有上了年纪的样子。”


赫尔加在一旁补充:“相信没人愿意看到,四巨头中的两个死于果酒,噢,不对,应该是死于酒后失态。上一次你们炸了半个图书馆,上上次戈德里克倒挂在大门口,吓破了低年级学生的胆,而萨拉查就蹲在你旁边,把蛇怪硬生生打了个结。”


“——然后把自己摔到骨折躺着进了医疗翼。”罗伊纳补充道,“你们可真是霍格沃兹的代表性人物。完美符合麻瓜心中对巫师们疯癫的想象。”


萨拉查有点脸红,但他一如既往的拒绝显露这一点,试图硬气地维护自己的尊严。戈德里克的反更加激烈,他恶狠狠地瞪着从女士们手里接过命令的巫师,像是要在对方的身上扒下一层皮泄愤。


“听着,小子。”他将自己的语气弄得充满威胁,“你现在是在和最伟大的格兰芬多过不去。”


赫尔加“啪”地一声将手里的纸笔砸上了他的脸,痛得戈德里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发出一声嚎叫。萨拉查因此从被子里钻了出来,迅速地用魔法清理了溅出来的墨水,修复了戈德里克脸上的红肿。


赫尔加对上他的眼神,一阵头痛:“你可别用那种谴责的目光看着我,作为一个老年人,我有权利欺负另一个老年人而不被控诉。更何况,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昨天说了什么?酒后吐真言啊,萨拉查!黄昏恋的滋味可真甜,对吧?”


对自己干过的蠢事毫无记忆,萨拉查只好一脸空白地看向了戈德里克。还没等捂着脸的老巫师翘起尾巴来炫耀,无情的拉文克劳又帮着女巫狠狠捅了他一刀:“说的可不是你,最伟大的格兰芬多。”


戈德里克一张得意的老脸定格在了震惊中。


“我猜你的水晶球还有点记录作用。”赫尔加幸灾乐祸地接着说,“储物室里就有一个。好了,现在,年轻人。”她又转向手底下的小医师,推着对方出了门,“照我说的做,哪怕这里躺着两个最能折腾的老骨头。”


随着她的脚步逐渐远去,斯莱特林抱住了被子,丧气地听着自己的背咔咔响。


five》


霍格沃兹的黄昏一如既往的美丽。


而最能闹腾的两个老巫师又在大厅里展开了激烈的争吵,互相扯着胡子嚷嚷,学生们竖着耳朵聚在一起偷听着内容。根据小道消息这一次老教授们之间可不止往常的那一点破事,这一次有了真材实料,以及一个有趣的八卦。


“我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一个人名?”一个学生问旁边的人,而他们正假装看着草药学的笔记,“你觉得会是私生子吗?”


“嘘。”被问到的人悄悄翻了一页,“我觉得不是,你听。”


她认真地听着,一边喝了一口南瓜汤。


戈德里克正忙着把魔杖往萨拉查肩上捅,硬生生把一根木棍子用出了剑的神采。满脸不耐烦的斯莱特林熟练地挡开他,抖着手试图点一簇火,却只烧焦了格兰芬多昂贵的袍子边。两人你来我往,仿佛都把毕生绝学喂到了夜骐肚子里,只顾着怎么以最幼稚的方式让对方怒气冲头。


“听着,斯莱特林,你这个甜食吃多了掉牙的老不死!”戈德里克跳上了椅子,因此颤颤巍巍地扭了一下身子,他的稳重全部在此刻蒸发干净,“和你的老情人去过日子吧!我会先打断他的腿!看你们两个路都走不稳的混蛋怎么自力更生!”


她一口把汤喷了个干净。


斯莱特林冷静地抹了把脸,割断了戈德里克脚下的椅子腿,看他像个熟透的南瓜一样滚落在地上,捂着自己的腿嗷嗷叫。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刻板,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银灰夹杂的胡子,然后慢吞吞地整理了一下卷翘的衣角。


萨拉查猛然喘了一口气,佝下腰背将那根魔杖戳进对方的鼻孔。


“去你的,格兰芬多。”



END





赫尔加:就你们这样的,当什么创始人,要你们何用。

罗伊纳:让他们当吉祥物吧。

霍格沃兹,吃枣药丸。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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